2017届文科班西北游学活动第1、2天感悟荟萃

更新日期: 2015年9月18日 下午4:05      阅读  4305  次

 

 

高二1班

 

 

      中午时分,列车缓缓驶进站。游学真正的第一天,便要开始了。登临黄河岸,看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向西浩浩汤汤,气势恢宏。三小时车程后,再赴武威,河西走廊的奇特风格于沿途一览无遗。再于武威文庙之中思索古时丝路的文化内涵,不期夕阳西斜,一日便匆匆而逝了。

      下面便是同学们的一些感受:

 

 

  宋宇轩:

 

       曾有多少人,把他们的岁月埋葬在西北大漠:那些消失于历史长河中的无名之辈,人们也许永远无法看到的枯骨,静静地在厚重的黄土下守望着这方家园。无情的风沙却最终成全了其中的一小部分,人们也终于得以一睹他们的英名,并油然而生出一种景仰。黄土承载了太多太多,将一切发生过的故事藏于心中。留给远方来客的,只是或清晰或模糊的遥响。

      在这里,我看到的不仅是自然,更是坚毅的人们。那些不屈的开拓者,是执意要与恶劣的自然环境抗争的人们。谁能料到,这三百万年堆积起来的一方高原,这百十万年矗立起的大山,竟被新起的人们硬生生地开出了一道缺口。河西走廊是他们永远的功绩。诚然,西域,对中原的统治者而言无非是一个遥远的名词,它只是祖国边陲的一块模糊的界限。中原统治者也许不曾留意这里发生过,和正在发生着的一切,但厚重的黄土将会记住那些人,记住他们的奉献、他们的勇气,还有他们义无反顾选择。

      在这里,我仿佛听见了两千多年前张骞队伍的驼铃,眼前又仿佛浮现出先进靠着一天一盆水得以过活的民勤。在这里,空气中也许尚存留着西路军炽热子弹和喷涌着的鲜血划过天际时的余温,人的心却随着忽然而过的风景去了未来。我们每个人,都只是一个回望的身影,是一个时代中微不足道的过路人,妄言于此,评说着过去,更不知自己的回首将成为何人的故事。只有时间,也只能是时间,为一切打上它最深刻的烙印。

      那千年不变的孤瘦身影,在大漠残阳的映衬下,展开成一幅无比悲凉却又壮美的画卷。

 

 

 

余瑞麒:

 

       两面群山,拱卫了一条狭长的走廊。西侧祁连山顶峰依旧有隐隐的雪痕,而东侧的山峦上则是一片黄土地的颜色。天高云淡,风疾而尘漫,举目所至,尽是苍凉。没有南国的诗情画意,也没有帝王的富丽堂皇,自然最本真的颜色呼唤着生存的渴望,在西风北风刮来的风尘中生根发芽。

      水是万物之源,它本身就有生命的含义。且看黄河九曲十八弯,在黄土高坡上切割出一条条纵横的沟壑。浑浊的河水看不见鱼,更看不见富有诗意的砥石与藻荇,可正是这样一条不堪入目的河水沃灌了陇西、关中、河套、华北平原的大片田野。兰州市夹在南北两座山脉之间,若不是黄河蜿蜒而过,这片土地又怎会生出这样一个城市。我看着年迈的老人撑着羊皮筏在湍急的水流中驶向彼岸,在翻滚的波涛间摇晃着单薄的身躯,却从不倒下。那一刻,我会明白,正是恶劣的自然环境才能生出磅礴的生命景象,只有苍凉浑厚的大地才能唱出感天动地的赞歌。

      我们曾去过江南,曲径通幽、林木深邃、野田青青,一片太平祥和的景象。我也曾去过肥沃的密西西比河平原。因为肥沃的平原过于广阔,早已满足种植农作物的需求,大片大片不曾开垦的土地便长满了葱茏的野草。一年四季没有人光顾,自然便安闲地自己经营。可当我坐在火车上、坐在大巴车上,望向那铁轨、道路两岸,没有一片土地会被荒废。那疏松而贫瘠的黄土,插满了参差的禾苗;那陡峭而危险的悬崖上,也有农人忙碌的背影。每一块土地的肥料,都被小心地利用,不敢有丝毫浪费。在那一刻,你会感到自然总是那么不公,为什么世界上有绿洲,却也有沙漠?同时,又会为那些渺小的背影而感动。他们弯曲的脊梁撑起的是生命的天空。呼啸的风沙、灼热的艳阳、廖无人烟的荒野,都没有将他们击垮,反而是无边的云天上,飘满了他们雄壮而粗犷的歌声。

      走过茫茫黄土,两座山峦的缝隙渐渐收紧,青青的田野也在道路两旁飞逝而过。这便是古时富饶的河西走廊了。从汉代时张骞出使西域,中原大地便再也不孤单地睡在亚欧大陆的最东端。东方精美的丝绸、瓷器被不知疲倦的商旅源源不断地运向中亚、西亚、地中海沿岸;而大鼻子高颧骨的西域人,也将他们引以为傲的特产运向天朝上国。塞缪尔·亨廷顿曾认为主宰世界的是“文明的冲突”,但古代丝路的繁荣景象却恰恰印证了文明最初的交流是多么和谐而融洽。就连凶狠的匈奴民族,在和亲政策的抚慰下也相安无事了一二百年。

      汉代的使者,大唐的僧人,以及历朝历代风尘仆仆的军士,都曾西出阳关玉门关,与莽莽中原作别,走向一望无际的死亡沙海。他们不曾畏惧前路漫漫,也很少思考过历史的使命;他们只是为了一个单纯的目标——生意、取经、作战,亦或是国家与民族的期望,便义无反顾地孤自前行。今天,沿着丝路而分布的不再是简陋的驿站和严苛的边防检查站,新兴的酒店、旅游景点如同雨后春笋般兴起。但我们今天一路向西,还怀有着那样单纯的目标吗?

      当然不会一尘不变。世殊事异,事异备变。轮渡、飞机,将千千万万的旅人送向五湖四海,我们再也不需要缓慢的骆驼,驮着时光走向未知的荒野。但若在古时,我们不敢相信没有丝路、没有骆驼,中国会怎样?中国将在很长的时间内被拘禁在亚欧大陆的远东,与世相隔。我们的民族将不再丰富多彩,我们的文化也将不再包容而和谐。

      所以请感谢这一路锦绣走廊,感谢那些默默踟蹰的商旅行客。他们每个人只是历史的过路人,但无数的他们便组成了历史与文化的宏大概念。

      河西走廊还很长,那么就一路向西,一边远眺群山,一边细寻历史的足印。边防的关卡、飞天的石窟、洞藏的典籍,都还在历史长河中等待着我们。

 

 

 

丁思丹:

 

 

      面朝黄土,背朝天。

      沉睡的车内,苍凉的窗外。飞驰而过的连绵群山与湛蓝的天空相接于远处,山坡上簇隔地生着一些尖利深绿的小型植物,依势而盖的朴拙平房,四方的耕地,无神的黄狗。

      我不禁开始想象这里的陇人的生活。循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规律,醒来眼前是不尽的山与土,头顶是烈日与翻滚的白云,干燥灼热,闭塞枯渴。不知他们的生活是否真的是如此,不知他们是否安于眼前的生活,他们是乐在其中还是想沿着那望不尽的高速路走出去,走到那高楼林立灯红酒绿的地方。

      不讲情怀,我不愿意生活在这里;但一瞬间,我也明白了离它不远的秦地,安塞腰鼓是怎样的摄人心魄,秦腔是怎样的有力铿锵,它们形式的粗犷雄浑大概都是对一种对生命的释放、对自然的抗争吧。

      千百年前,游牧民族在这里逐着群山奔腾,饮着烈酒,唱着壮歌。而今,柏油道路延展向前,瓦房俨然,隧道通山。虽世异时移,但地貌依旧,气候未变。我想,曾经的陇人与现在的陇人精神仍是相通的吧,他们统一于——这一片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苍凉里。

 

 

赵皓玥:

 

       这里为什么是甘肃

      兰州,武威,从前它们只存在于一首首流传千古的诗歌中,存在于我的梦境中,而今天,当我们终于穿越连绵群山的环抱走进这华夏民族的诞生之地时,我才意识到,若只看那城市的面貌,它和我们日日所处的城市,跟那些我们曾经观赏又匆匆离开的城市没有太多不同。就连它引以为傲的母亲河,也如同一摊雨后淤积的泥水,散发着令人掩鼻的味道,它的身后,高山之下,不和谐地矗立着鬼城一般的破牌楼盘。不,这样一条河怎么可能养育了华夏儿女?这样的甘肃到底何以称为一个独特的甘肃?我看到的,黄河的波澜壮阔将一去不返了,不是今天,也是明天,。甘肃独特的苍凉日渐消逝了,不是这一天,也是某一天。

      如果,在华夏近1000平方公里的大地上,每一座城市都建起毫无特点的高楼,如果每一座城市都成了一个现代化城市应有的样子,那么区别一座城市的,标志一座城市的到底是什么?是刻板的名称吗?不,那只是一个可以任意修改的标签。是高山江河本身吗?不,如你所见,母亲河已耗尽了她的乳汁。那么,这一路上,让我确信甘肃就是甘肃的到底是什么?是历史?是那波澜壮阔、尽透苍凉的朝代更替?是情怀?是奔流到海不复回的黄河气魄?是感慨?是千年来所有埋葬在河底的故事?都是,又并不全是。

      而我认为,对于这座城市,对于这条河,我们始终有更为强烈的情感需求,我们的灵魂里根治着这样一种冥冥中的声音,它告诉我们那里是我们血脉的源头,是华夏人民的故事开始的地方。几十年后,它的名字会改变;百年后,它的风貌将改变;千年后,它的地形将改变,而不变的,是这里的故事,这里的历史,无论华夏子孙走到哪片天地,我们的根,始终在这里。

      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幸福,我们在短暂的人生里有了情感的寄托和归宿。黄河母亲永远爱着她的孩子,爱那些不惧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倔强而坚定的孩子。

      城市同人一样有它的灵魂,自它有了人烟的那一刻起,它就有了独立的地位与故事,有了名称之外的标志。因此,只要是这不变的土地,只要是这永不背叛的历史,只要是内心深处葆有着一种追思的人民,每座城就有了每座城的故事。

      这里是甘肃。

      这里是黄河。

      这里是华夏民族的摇篮。

      这里,灵魂永不消逝。

 

 

 

焦欣慧:

 

       绿皮火车与铁轨的每一次碰撞都会发出特有的富有韵律的声响,伴着这节奏感极强的声音,我们一路西行,经过华北平原,北穿秦岭,缓慢爬行在海拔愈来愈高的黄土高原上,终于来到了这个”凤翥龙骧”之地——甘肃。

      其实,黄土高原的并不是大家通常想象的那样寸草不生,满眼望去是漫天的黄土,初入黄土高原时,铁轨两旁还是葱郁的农田,纵然已经沟壑纵横,黄土垂直节理发育明显,但还是一片欣欣向荣之景。但随着我们一路向西,向北,从兰州到武威的途中,我们明显可以感觉到那饱受侵蚀的黄土塬之上除了一些低矮的小灌木以及地衣类植物之外,就只剩下单调的黄土。黄土,这大概是西北最不缺少的一种东西了,虽然每每想到黄土,我们的脑海中都会浮现干旱、贫穷等词汇,但不可否认的是,广大西北的人民,他们的祖先世世代代都在向这黄土地讨生活。在生活中,人类总是先向外求,在别无所获之后,我们便开始向内求——那些黄土中长大的人们啊,他们把每一块可以开发利用的土地开垦成耕地千辛万苦地寻找着灌溉水源。他们时时刻刻在与自然作斗争,更是时时刻刻在与自己作斗争——这里的人们忍受着荒凉饥饿与贫穷,却依旧坚韧不屈。用“凤翥龙骧”来形容它,其实再合适不过了。这,就是西北人民。这,也是广袤荒凉的中国西北。

      这粗犷又神秘的西北,我还期待着与它更多的交流。

 

 

 

黎雨辰:

 

       黄河。黄河匍匐在眼前。

      黄河之歌还带着水浪在眼前翻滚,黄河母亲还在伸展着她柔软慈祥的身躯,黄河却蔫了,低低摆动着,像水沟般流动。浅得仿佛轻提裤角就可以淌过,可浊得却令人不愿碰触、不愿呼吸一下这条母亲河旁夏日的风。

      甘肃的黄河,作为上游的河段,一度天真地以为它会像三江源一样清冽,会像壶口一样磅礴;也曾知道它曾断流,知道它不会如想象中般清澈,但是如今却惊讶于这番衰败与颓唐!那个丰腴温柔的母亲呢?那股生命的清流呢?那一片养育了嗷嗷待哺的华夏子民的涛涛宽波呢?踏在沤湿的泥地里,河岸一侧漂着小心翼翼而无生气的羊皮筏,另一侧是没有窗户的建筑,到了夜晚或许便成为死城。远山被打上金属的手脚架,像不遂的患者般失了健康的色彩。天底下就是黄,黄得像河前黄河母亲雕塑的颜色——站在这雕塑前合影,身后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水波。

      可以说在甘肃的第一站是失望的。这个丝绸路上的中转站、千年的文化古城,这位宽仁的母亲终于在她孩子的索取之下变得憔悴。极目远眺,几幢矫揉造作的楼宇愈发为陇西带来了苍凉。黄河黄,可它给人的不是厚重的黄而是枯槁的黄,不是亲切的黄而是落寞的黄,不是豪迈的黄而是心寒的黄。

      诗人常常把陇西刻画得苍凉静好,可是,面前的这一段水,它的灵魂又在何处呢?我对黄河的期望——太高了吗?

 

 

 

王润萌:

 

       几乎是生活在车上的一天,从火车到大巴,在相对狭小的空间里,究竟做点什么,能让这段时间更有意义呢?

      也许是阅读游学手册,对于甘肃的风土人情以及即将游览景点做一些了解,或者针对于自己的研究课题,在行前册中寻找有关的资料进行阅读与分析。

      也许是小组一起讨论研究课题,几人凑在一起,收集资料,初步确定研究方案,对于第一次在游学中进行专题研究的我们,这样的专注与付出是需要并值得的。

      也许是阅读一本相关的书籍,望着窗外的沟壑纵横的山丘,孙少安一家的生活似乎就发生在眼前,也许这里每一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都有着自己的故事,身临其境,我们能更深刻的去体会,这广袤的,深沉的,“平凡的世界”。

      也许是在一起看看平常没时间看的电视剧,电影或综艺,放声大笑或安静思考,在成为高三前的最后几天,再肆无忌惮地挥霍一下时间,让青春有些不同的颜色。

      也许是戴着耳机,望向窗外,发呆放空,看壮阔景物从身边飞驰而过,用眼睛记录下这些美好,耳边传来的音乐,让你更加沉静。

      也许没有也许,每一件你做过的事,都有它的意义,都是你最好的选择。

      最后安利一首适合路上听的歌,喜欢民谣的同学看过来。

《途中》

词:唐映枫
曲:陈鸿宇

夕沉下的飞鸟,影子多细长,夜宿在某山口,雾气湿衣裳。挎壶酒,给荒野,饮酌那秋黄。不吁然,不吟唱,只拾掇行囊,趟出这片枯寂,就趟过生长。遇见风起水浪,就遇过虚妄。忍住顷刻回望,就忍过恓惶,一如年少模样。日升抑或潮涨,痛彻抑或善忘,你要去的地方,四野细雨春芒。太轻、太急、恓惶。听街声,闻世况,或走俗寻常。经戈壁,过断桥,塌落泥土香。递根烟,给路客,解乏这星光。茧磨在鞋跟上,无所谓远方。趟出这片枯寂,就趟过生长 遇见风起水浪,就遇过虚妄。忍住顷刻回望,就忍过恓惶,一如年少模样。苦旅抑或迷香,欢喜抑或坠亡。你要去的地方,遗情处有诗章。更行、更远、还唱。沿途避走齐脖的深草,和滚落衰亡的陡坡。给蹭过车的老司机递烟解乏,不惦记竹筒盛雨露的事儿。你要爱荒野上的风声,胜过爱贫穷和思考。 暮冬时烤雪,迟夏写长信,早春不过一棵树。

 

  孙赟:

 

       6月4日,天气晴朗。

     虽然在甘肃逗留不过几个小时,但对河西走廊的起点—这片宽阔而充满豪情的大地的第一个我的足迹,心中一片热忱。

      与印象中的甘肃不同,兰州并不是一个干燥、荒芜甚至死寂的地方。这里车水马龙,热闹非凡,集市的叫卖声与拉面的清香交织在一起,拉开了西行之路的序幕。

      映入眼帘的是黄河母亲雕塑。一位仰卧于波涛之上的母亲,用极为慈爱与温和的目光久久凝视着怀抱中调皮、灵动的幼子。花岗岩所展示出的是炎黄子孙沧桑却朴实的皮肤,母子深厚的情谊所体现出的是哺育了无数中华儿女,给予了生命无限的馈赠。一座雕塑之所以有如此的名气,并不只在于其美学意义与成就奖项,而在与对艺术欣赏所能带来的心灵的最高境界,即“真力弥漫”则“万象在前”,对一个雕塑的感受由“能空”、“能舍”至“能深”、“能实”。联系历史背景,由上海调至兰州的何鄂女士必然是对黄河有着与众不同的感慨与感动;眼观当下,我不得不为现代人对母亲的所作所为而感到汗颜。随着时代的发展,本以为每当华灯初上,黄河两岸就流光溢彩,温暖充实,绚丽的灯影映照在水面上,让人心旷神怡,漫步于故黄河两岸就如同在上海的外滩上行走,让人目不暇接,流连忘返。然今日,我不曾见“岸裂新冲势,滩余旧落痕”的黄河;我也不曾见“浪淘风簸自天涯”的黄河。人们将恶果归于工业化的迅速发展,却从不曾想自己对母亲的恶行与私欲。污臭弥漫,沙多水浅,一切的一切都已来不及恢复原貌,这或许是某种意义上的“代价”。但之于我们,之于现在终于得到喘息的中国,我们或许应该尽吾所能去保护并回报这位无私却已伤痕累累的母亲了。

      再着眼于另一个细节,在饭店用餐时发现了诸多毛主席塑像,又途径东方红广场,心中不免有些疑问,为什么甘肃人民如此热爱“红色”?这种现象甚至鲜少在北京出现。经过陈导游的解答与举例,恍然大悟。结合历史原因,毛主席对西北人民做出了巨大贡献,使得这里的人们至今仍以特殊的方式缅怀他。这也侧面反映出了甘肃人民的敦厚与真诚。

      一方山水养一方人,正是这片厚实的土地与最原始与淳朴的生活方式使得河西人能够尽力保持初心,守护着骨子里的那份纯真与善良。

      一路向西,且歌且行。
 


 

 

 

高二10班

 

 

 


龚裕阳:

   

浣溪沙·乌鞘岭
乌鞘岭高指宙极,天长风暖似云低,雪峰日下自瑰奇。
飞燕凌空犹险越,行人过岭亦迷离。凉州回首一丸泥。
 

浣溪沙·甘陇
丽日清云甘陇游,平凉暗淡洗心愁,臂连天水带西州。
既遣逐臣失意散,亦将征旅骨骸收。华屋忽尔化山丘。
 

定风波·入甘肃
树绿风清夏日香,远瞻陇外燕行翔。
一去河湟西府左,星簸,霍连一线苦行忙。
黄土眼边飞逝去,如玉,零星古迹是平凉。
既踏兰州风雅地,应记,半天云暗半天长。

 

 

朱睿晗:

       在距京一千多公里的武威,这片塞外之地上,也有一座孔庙。

      魏晋时期,中原大乱,而河西走廊一带则相对安宁。儒家学者们为寻求庇护迁徙至此,他们同时也带来了儒家的文化。

      战乱之中,文化的根脉得以保全这座武威文庙就是当时的人们崇尚儒学的最好印证。历朝历代,都有高官名士在此题写匾额,表达自己对孔子的尊敬,对儒学的敬仰。那是一个人们足以为自己的文化感到骄傲的时代。

      而今的文庙似乎已不见当日的繁盛,正如儒学在今天的际遇那样。在经历一系列的灾难后,文物遭到破坏,大殿和牌楼也都显得破旧,书城不夜的场景,今天不管是在哪里、似乎都很难看到了。

      文化的根,在今天该安扎在何处呢?

 

 

王琦琛:

      曾几何时,这里是“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的涛涛江河;曾几何时,这里是人类文明的发源地之一,孕育了一代又一代的炎黄子孙、华夏儿女。

      这是我们心中的母亲河。

      这条我们再熟知不过的河流,千百年来奔腾不息汩汩而逝。而现在,我们所看到的黄河,与我们的想象却是那么的不同。

      水体浑浊、散发着腐烂的气息,河水对河岸的每一次冲刷都席卷了更多的泥土。河流不像我们想象中那般汹涌澎湃,饱含母亲河应有的气势,河上羊皮筏子荡起的平淡而悠长的波纹是唯一的生机,整条河流,就像一潭死水,暮气沉沉。

      这似乎不是我们心中的母亲河。

      唯一能体现黄河作为华夏儿女母亲河身份的,大概只有那座黄河母亲的塑像了。

      曾几何时,黄河在我们心中的印象渐渐改变了。断流、“地上河”、水土流失、泛滥的洪涝灾害,现实逐渐偏离了我们对千年前历史美好的仰望,与我们渐行渐远。对自然无节制的破坏与索取终于酿就了文化的悲剧,这是黄河的悲剧,亦是中华儿女的悲剧。

 

 

田纪瑶:

      甘肃,名称来源于甘州与肃州的结合,有14个地级市,兰州是它的省会。这个位片位于我国西北地区的狭长城市,脑海中首先想到的便是这里作为古战场的那段历史,留下了卫国的英勇事迹,令后人听过仍能涌起一腔热血,张骞出使西域13年,仍能回朝,不辱使命;霍去病跟随舅舅卫青攻打凶奴,无往不胜,成为令匈奴人闻风丧胆的骠骑大将军,更是留下那句千年后仍掷地有声的诺言‘‘匈奴未灭,何以为家?’’。

      在踏上这片土地之前,我曾无数次闭眼想象,在这片沟壑纵横的黄土高原下,埋葬了多少将士不屈的灵魂;在这片崎岖的大地上,又曾上演过什么样的的英雄与豪杰的对峙;在深远的沙漠深处,前人又是怀着怎样的信仰,前赴后继的修建、绘画而成就敦煌莫高窟的。这一切的一切,都静静陈列在这片天高地远的大西北,等待着我们去发掘。

      第一天,我就看到了祁连山。在漫长的车程中,导游让我们看向左手边的山区,我们疑惑的望向他手指的地方,看到的只是沿途中看到了无数次的景色,几多白云点缀的蓝天下,不高的山连绵不绝,一直连接到远方,可导游却告诉我们,这不起眼的矮山,便是祁连山。我们一个个惊诧不已,在地理课上,祁连山是重要的地形分界线;在随手翻到的地图中,祁连山也是很长的一座南北走向。所以,我们习惯与于想象它为壮观雄伟的山脉景象,而从不敢想象它为几乎鲜少植被覆盖的不起眼的一座山脉。

      在祁连山脚下,有一条静静流淌的蜿蜒小溪,清澈见底,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粼粼的光,却一样看着很普通。但事实上,这不起眼的小溪便是温家宝所讲的‘‘一定要保护治理好的’’武威母亲河——祁连河。

      期待在未来的旅程中,可以看到更多。

 

 

苏馨怡:

       一座城市,总是由一些标志组成的。若说起兰州,不外乎一条河、一碗面、一座桥、一个雕塑、一本杂志。一条河――母亲河黄河,奔流而过,或喜或悲,都被它携着,带向远方;一碗面――兰州牛肉面,所谓正宗不正宗,其实已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当兰州人走向世界,还能看到家乡;一座桥――黄河铁桥,实用价值早已成为了过去,但它印证了那段历史,向我们诉说着古老的故事;一个雕塑――黄河母亲雕塑,哺育中华民族生生不息、不屈不挠的黄河母亲,快乐幸福、茁壮成长的华夏子孙,这雕塑很幸福,我们也一样;一本杂志――《读者》,看到一只绿色的小蜜蜂,你就会知道这是《读者》,这本记载着千万读者文字的杂志,已经被千万读者阅读过。这五张兰州的名片,承载着兰州这座古老城市的历史与今天,相信也会引领着兰州走向辉煌的未来!祝好!

 

 

屠佳宜:

      西北土,土西北。

      黄沙漫漫,山峦绵延。

      我们还不曾看到孤烟笔直的大漠,不曾看到圆日坠落的长河。但这万里的白云印晴空,千载的厚土覆古路,足让我们清楚——我们,已正式踏入了中国广袤的大西北。

      也许它炽热的骄阳尚来不及烘烤这片大地,可这一眼望不到边的无端的苍茫和寂寥,时不时在耳边轻叹的微风,仿佛在时刻提醒着我们:这绝不是一个浪漫的地方。曾忆梦里最爱的江南——江南的楼是细致到了极点的,江南的田是浸在清恬的水里的,江南的人是温柔多情到说话都带着些软软糯糯的鼻音的。

      然而这里统统都没有。这里只有黄土砌的简楼、黄土围住的脆苗、黄土侵染的河水与黄土上日耕夜作、面上的纹路比他们脚下的沟壑还要深的人。这些人们啊,生而为耕者,一辈子不得不与足下的黄土打交道,一生与它们为伴。他们的生活没有享受和情调,有的只有日晒、汗水与耕耘收获。

      可这数不尽的黄土便是他们的根。他们每一个人都再平凡不过,生在这西北黄土上,又深埋于这西北黄土下。这黄土不仅承载了这些人所有的收成与希望,更承载了他们的坚毅与刚强。即使工作艰苦,即使环境难捱,他们仍如老黄牛一般,朴实而敦厚。这也许是他们身上特有的一种“土气”,但正是这些简单而朴素的人们,共同构成了这天地茫茫的大西北。

      总计较于浪漫与激情的我们,或许是时候去感受一下,那粗糙而浓烈的黄土地,这壮阔雄浑的“土西北”。